第二十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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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八章
司徒紈懷著一種覆雜的心情去問姜苓苓：“小姜，原型是你那只鵝？”
“對啊。”姜苓苓惡聲惡氣，“不瞞你你說，兩只天鵝都有原型，臨陣脫逃的鵝兄，就是真公子，化作假鵝的袁萌，就是假公子！”
她把氣全都撒在小說裏面了。
姜苓苓：“司徒兄，你覺得如何？”
“很好。”司徒紈不明意味地笑笑，小姜還挺記仇。
《真假天鵝》裏面的兩位公子鬥來鬥去，你今天算計我，我今天謀害你，誰也沒有占到便宜，兩敗俱傷。
要不是奶娘鵝自以為他們不構成威脅，突然發瘋揭穿了真相，恐怕主人公都要被對方鬥死了。
姜苓苓滿意地點頭：“下次誰惹我，我就把他寫進小說裏面，虐死他。”
司徒紈想起了自己的馬甲【霸霸在此】，突然安靜下來。
若論氣人程度，這個馬甲絕對名列前茅吧，司徒紈不想被虐，這樣的感覺很奇怪，哪怕不是寫他本人。
“那個黑粉讀者，你怎麽想？”司徒紈試探問道。
“你以為我會把他寫進去嗎？不，路走窄了。”
姜苓苓語氣懶洋洋的：“給錢的就是大爺，要不是他搞那一出，我就好生伺候著，現在最多就不搭理他，管他折騰什麽幺蛾子，反正錢已經到我手裏了，我怎麽也不虧。”
司徒紈一連三問：“你不覺得生氣嗎？不難過嗎？你不想多更一點打他的臉嗎？”
“氣也氣過了，司徒兄，要是那天你沒睡，就能看到我和他大戰三百回合，就是可惜修為不夠，神識耗完，被天網踢走了。”
姜苓苓嘿嘿一笑：“錢呢，包治百病，我現在不僅不難過，我還有點感激他。”
司徒紈：噢。
那感激能讓小作者加更嗎？
她似乎沒有那麽反感【霸霸在此】這個馬甲。
正在此時，姜苓苓鼓了鼓腮幫子，眉目間透露出幾分疑惑：“至於你說用加更打他的臉？我好像沒怎麽明白。”
“……”司徒紈沈默一會，道，“王千秋惡意發評一事發生後，你加更了。”
“所以，你就得出了這個結論？”
姜苓苓目瞪口呆，有點無法理解司徒兄的腦回路：“可我明明是為了謝謝讀者幫我懟王千秋才加更的，章末的作話說的清清楚楚啊。”
司徒紈：“……”
被說了，不開心。
“小姜，你怎麽突然在帖子上發小說？”打又打不著，罵又罵不得，司徒紈只得讓步，悻悻地岔開話題。
同時，也是對姜苓苓想法的打探。
《霸道魔尊》沒更新完，他不想要小姜不務正業，玩些其他東西。
姜苓苓不曉得他的意思，光明正大地攤開了講：“還不是那兩只天鵝讓我氣著了，這口氣不出，怎麽也咽不下去。”
“以後呢，這個昵稱的賬號就是我們之間的秘密，我看哪個人不爽我就把他寫進去。司徒兄你知道就好，不要跟別人說昂。”姜苓苓叮囑道。
她在讀者面前也是要臉面的，不能在他們面前暴露太多，以免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和自己不符，以至於濾鏡破碎。
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，就讓他們眼中的作者，在他們心裏保持最好的狀態吧。
姜苓苓一時間忘記把【是億不是毅】帶上，他也是知情人之一，不過她覺得不是什麽大事，也懶得再打補丁了。
秘密……
司徒紈回了一個字：“好。”
姜苓苓笑道：“那就這麽說定了，我很相信司徒兄的為人。”
司徒紈嘴角緩緩上揚。
剛才冒出的火星子瞬間被打滅了，胸腔中湧動著一股莫名的情緒。
天網浩海無邊，每分每秒都有無數帖子發出，也有無數修士回覆，不過大部分沒有幾條就沈下去了。
若是篩選一下條件，精確一下定位，想要獲取相關信息的帖子，大概率就浮上來了。
張不凡操作了一番，開始翻自己心目中的帖子。
張不凡，從名字中就看出了他父母對他的深厚期望，他深受他父母對他的影響，取了個網名叫做【天生不平凡】。
可惜，現實的修真界，他只是個前途渺茫的修士，來到天網，他也只能混口飯吃，無甚大作為。
張不凡做的東西雜七雜八，總的來說，是通過發布帖子吸引流量，有老板找上門了，就在帖子中間穿插老板的gg，賺取費用。
可惜沒有新鮮的腦洞主題，帖子的質量直線下滑，找他的老板越來越少。
這不，現在又黃了一個。
張不凡楞楞地看著對話框，老板無情的話語刺入心間：“算了，我看了你的帖子，覺著還是不行，價格和質量不成正比呀，我可不想我的錢打水漂。”
艹，這份活計幹得真特麽操.蛋。
張不凡真想不管不顧地罵回去，他的價格已經壓得很低了，為了拿下這單，他連策劃的帖子都給老板看了，這價格絕對不虧。
結果這狗比老板還是逼逼賴賴，繼續壓價，尼瑪這跟趁火打劫有什麽區別。
張不凡不想自己的努力付之東流，還想爭取一下：“老板，這個價格絕對很可以了，您再看看我準備發布的帖子內容，絕對契合您要宣傳的東西。”
老板：“不是我不相信你，而是這個價格的確相比較其他人偏高了些，再看看你之前發布的那些帖子，效果可不怎麽好。”
一頓pua話術下來，張不凡的臉瞬間黑了，他可不吃這一套，呵呵，市面上有這個價已經算是谷底了。
嫌貴？那就找別人去好了，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傻逼老板能不能找得到。
張不凡不想和腦殘聊下去了，半點不帶猶豫地說道：“看來我們是沒機會做成生意了，再見。”
拉黑刪除，一氣呵成。
張不凡繼續翻著帖子，翻著翻著，心裏頭突然跳上那麽幾分委屈，他已經很努力了，為什麽老天爺不給他一條活路。
張不凡拖著沒有知覺的右腿，深深地嘆了口氣，早年他跟隨同門出任務，卻被同門拉去當擋箭牌，廢了一條腿。
同門在宗門比他器重，所以被趕出宗門的人是他，對方只是受了點罰就繼續耀武揚威。
何其可笑。
年輕氣盛時，張不凡也曾想過自己擁有絕佳根骨，被高人收為徒弟，然後名震四方，權勢錢財唾手可得。
可惜妄想終究是妄想，活了這麽多年，他早認清了殘酷的現實。
那同門睚眥必報，無比小氣，因他將自己被推的事實告訴眾人，對方便記恨上了他，不停地找人騷擾他，折辱他，讓他無法安生。
他又瘸了條腿，鬥不過他們，只能靠著天網謀生。
張不凡意興闌珊地點進宏圖小說網站，現實給不了他的，小說能給他，每次遨游在小說構築的世界中，他便能忘記一切煩惱。
他喜歡的是得道成仙的爽文，因此雖然《霸道魔尊》的宣傳滿天飛，他還是沒有點進去看。
他就是有些羨慕。
有的人第一次寫小說就能成神，引來大佬打賞，得到網站器重，天之驕子不外如是。
若是他……就好了。
張不凡只稍稍代入了一下作者的角色，心中就湧出無限的興奮。
他趕緊抽離，免得沈溺在這種不該有的情緒。
張不凡回到論壇，翻著一個又一個帖子，內心近乎機械地想著，又要找素材，好累啊，好想休息一下。
註意力開始不集中，隱有退出天網之意。
正在這時，張不凡突然牢牢地黏在一個帖子上，他見過類似的標題，就在不久前，他還把它排進了騙局盤點。
【哪裏有新素材】：“歡迎收看大型狗血文——《真假天鵝》，v我50靈石觀看我的覆位計劃。”
v我50！
是她！
幾乎在看到樓主發言的一瞬間，張不凡就確定了兩個帖子是同一個人發的。
上次他果斷將其拉入了騙局盤點，這次他有了不一樣的想法。
靈感稍縱即逝，張不凡趕緊抓住，把星星點點冒出來的念頭串聯起來，能做這行的，腦袋還是有幾分靈活的。
他準備支付100靈石給【哪裏有新素材】，買下那兩篇小說的後續。
天網新出的視頻功能他沒用過，此時卻無師自通地想要制作一個吐槽向視頻，無論小說好不好看，現成的噱頭反正有了。
當初這篇帖子雖然引來的是眾嘲，但也說明是有熱度的，不然他也不會盯上帖子，把它放進騙局盤點。
小說不好看，大家可以看個笑話，笑他上當受騙，他觀察過，網友們都喜歡看視頻主出糗，尤其是之前那個海獸蛋的視頻，賺得盆滿缽滿，比起錢來，這點臉他丟得起。
小說好看的話，那就更好了，他直接把之前的騙局盤點拉出來，和他看完後的真香反應一起做個打臉視頻。
張不凡越想越興奮，趕緊找到【哪裏有新素材】：“你好，我想買那兩篇小說的後續。”
姜苓苓正在刷視頻，被逗得哈哈大笑，突然看到私人賬號跳出消息，好奇地點進去，居然是陌生人。
姜苓苓：“兩篇？”
她回了！
張不凡激動地回道：“是的，除了您剛發的《真假天鵝》，之前那篇重生覆仇小說的也要。”
這人說著說著，怎麽還用上敬稱了？
姜苓苓不明所以，不過她不抵擋送上門的生意，而且主動交錢的都是隱藏讀者，她應道：“可以啊，不過你怎麽想到翻我之前的帖子？”
咦，好像有哪裏不對，她的帖子好像被大家舉報下架了。
張不凡訕訕一笑，他要是把事實說出去了，就是妥妥地吸引仇恨，可要是不說，事後被扒出來，結果就更糟糕了。
張不凡願意為自己的事業賭一次，他豁出去了：“您好，事情是這樣的，其實您之前發重生覆仇小說的時候，我就有所關註……可能不是那麽正面的關註。”
姜苓苓：“？”
不是正面的關註？那就是負面的嘍。
想起帖子下面一溜地把她當成騙子，還把她舉報了，姜苓苓眼神突然變得不善起來：“你說，什麽樣子的負面關註！”
張不凡擦了擦虛擬的冷汗，強裝鎮定道：“大概之前發生了一點誤會，我不小心把這個帖子排到騙局盤點裏面去了，其實我本意不是如此，我是想讓大家提高警惕心來著，我……”
張不凡越說越緊張，語言組織能力快速下降。
他瞬間意識到，自己的表現太拉胯了，可他面對的是金主老板，有求於對方的那種老板，他卻在之前對金主老板做過不好的事情，理虧的同時，他有些心虛。
姜苓苓：“……”
事情和想象中的有所出入，但好像沒有差別。
神特麽騙局盤點！
姜苓苓咬了咬牙，原來就是你小子搞的鬼，在外面壞她的名聲。
要不是【是億不是毅】找上門來，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帖子這麽“幸運”地被挑中做了反面教材。
姜苓苓神色莫名，半晌，冷哼一聲。
算了，往好處想，這個帖子對她沒有半點影響，還為她收割了一個骨灰級粉絲讀者。
姜苓苓給他施舍了個好臉色：“看在你初心是好意的份上，我就不計較了。”
張不凡忑忑不安的心得到了緩解，他開始拍馬屁：“您真是我見過的最大度的人，想必您的小說和您的品質一樣不同凡響。”
姜苓苓很是受用，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，她話音一轉：“不過，你這麽執著地想要小說的後續，必然不是因為喜歡，前後反差太大了，你知道的，我有些不放心。”
張不凡生怕小說後續不翼而飛，著急回道：“我能理解，畢竟前面我不知天高地厚地認定您的帖子是個騙局，實在過於武斷，你不放心是應該的。”
“不過，經過一些事情，我成長了，現在已經有了不同的見解。”張不凡潤色著自己的目的，使其看起來更易博取對方的信任。
他介紹了自己的來歷：“我是一個發帖謀生的普通人，這點您可以放心，我的主頁全是打gg的帖子，您要是感興趣可以去看看。”
“我在為了下一期的帖子找話題，剛好看到了您的帖子，我一想這不就是緣分嘛。”張不凡娓娓道來，中間不忘穿插對姜苓苓的馬屁。
“我就想著做個視頻，以您的兩本小說為中心，開盲盒一樣地拆開後續，不知道您介不介意我在視頻中劇透一些小說情節，當然這也是您的v我50帶來的靈感。”
張不凡把自己的想法盡數道出，九分真一分假，糅合起來便是十足的真。
姜苓苓挑眉，有點意思。
姜苓苓果斷道：“好，我同意了。”
她寫短篇小說不是為了圖錢，單純是興致來了，抒發一下。
張不凡的視頻構思讓她挺感興趣，而且，這人是有些遠見的，知道跑來找自己要授權，以免日後被她追究，落人口舌。
另一部分原因在於，如果她的小說被大家喜歡，倒也不失為一件喜事。
沒錯，她對自己就是那麽有信心，她也想看看，真正的視頻做出來，會是什麽樣子。
張不凡：“謝謝您！”
張不凡放低了姿態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，他帶著專註之色浸入小說當中。
看完重生覆仇小說，他只覺得通身舒暢。
一個字，爽！
兩個字，真爽！
三個字，非常爽！
他本就是爽文的忠實愛好者，現下更是愛的如癡如醉。
《真假天鵝》不像第一篇那麽戳他，但也是一篇佳作，撒的一手好狗血，和最近盛行的《霸道魔尊》是同個風格。
到時候蹭點熱度。
張不凡的創作熱情前所未有地強烈，他又是打稿子，又是編輯圖片，才做了三分之一，神識即將耗完，無奈下線。
屋外，傳來了奚落聲。
“張不凡，快滾出來見你爺爺，忘記了，你瘸了一條腿動不了，只能爬著來，哈哈哈哈哈。”那人狂笑著，口氣大得很。
張不凡攥緊了拳頭，那人的聲音刻入了他的靈魂裏，哪怕他沒見到對方，都知道那人是同門魏子穆的狗腿子。
“張不凡，你說人活成你這樣的，還有什麽好活的，要是我，找根繩子吊死算了。”另外一個狗腿子的聲音響起。
“就是，拖著條殘廢腿，把整個家都拖垮了，在這茍且偷生，孬種，我真是看不起你。”又有譏諷的聲音冒出。
每個字每句話都如同針一般，刺入張不凡的骨頭，每次聽到這些話，他還是忍不住憤怒，是他想要這樣的嗎！這一切不都是拜魏子穆所賜！
他得活著啊！他還想報仇啊！
哪怕他們砸了他的生意，用最惡毒的話辱罵他，下最狠的手打他，他都得活下去。
破門聲響起，張不凡身上瞬間挨了幾拳，他們邊打邊叫嚷，恨不得弄死他，可他們不敢下死手。
魏子穆不讓他們鬧出人命。
所以他們想讓他自殺，這樣就能稟告魏子穆他心裏脆弱，受不住落差，把責任推到他身上。
但他偏不！
他的視頻馬上就可以制作完畢，他一定可以反擊的！
這一刻，挨毒打的張不凡把希望全部放在了這上面。
另一邊，全毅之靈敏地捕捉到了帖子，嗅著味道就過來了。
【是億不是毅】向【哪裏有新素材】轉賬50靈石。
全毅之：“大大，求後續！”
不得不說，這種只有他認識大大而其他讀者不認識的感覺真好。
評論區都在求糧，殊不知他已經摸到了大大的老巢。
姜苓苓也是很果斷就發了，有點詫異：“你現在還在線呀？”
嘿嘿，大大關心他了。
全毅之道：“最近比較閑，就來天網掛著。”
他才不說他是為了蹲大大的更新呢。
姜苓苓突然想起什麽：“對了，你還記得騙局盤點那個樓主嗎？他剛才來找我了，買了我的小說打算制作視頻。”
全毅之既開心又擔憂道：“記得，我和大大相遇還多虧了他的帖子，大大，他靠譜嗎，萬一把你的小說洩露出去了。”
全毅之對姜苓苓十分尊敬，因此一些事情上，他比姜苓苓更不想讓她吃虧。
張不凡發帖引流，完全是利益驅動的，他現在可以為了金錢找上作者大大，日後就有可能為了金錢背叛作者大大。
姜苓苓渾不在意，她笑道：“別擔心，我可以舉報他。自從上次那個帖子被舉報後，我就暗中把舉報的規則研究透了，他要是敢這麽做，一舉報一個準。”
全毅之：“那就好。”
姜苓苓面色輕松，發出去的話卻帶著狠意：“要是他像他所說的靠發帖謀生，他敢把我的小說散播出去，我就敢把事情做絕，斷了他的後路。”
全毅之：“這幾天我剛好沒事，那我就盯著他，等他視頻一發出來我就去看，要是敢搞小動作，我們就舉報他。”
姜苓苓點頭：“嗯嗯。”
全毅之扭捏了一會，終是開口：“對了，大大，我寫了本小說，能找你來掌掌眼嗎？”
姜苓苓好奇道：“沒問題呀，你寫的什麽題材？”
全毅之害羞：“和大大一樣，寫的是狗血虐文。”
姜苓苓恍然：“哦哦。”
一柱香後。
姜苓苓：“大意了。”
這本小說不光虐女主的身心，還連帶著把她的精神都給荼毒了。
全毅之筆下的女主是她見過最慘最慘的主角，身份是人間公主，開局遭遇滅國，成了亡國公主。
好不容易跑出去，卻聽說父皇的頭顱被掛在城墻，眾人用屎尿潑上去，極盡羞辱。
女主當晚生了場大病，等她醒過來，貼身侍女順走了她的所有財寶，一文錢都沒剩，她只能去當乞丐。
不幸的是，行乞途中走到了脾氣不好的老乞丐地盤上，被打斷了三根肋骨，躺在路邊奄奄一息。
“沃日！”姜苓苓看到這裏，無比憋屈，女主連點掙紮的希望都看不到。
後面的劇情包括不限於
——女主被神醫救了但神醫其實是想拿女主當藥人，女主每天被毒蟲啃咬。
——貴公子救女主脫離苦海其實是看中了女主的絕世容貌，企圖強上女主。
——斯文敗類救了女主，剝了女主的皮，真正意義上的剝，不含任何水分！
就算走在路邊，女主都能觸發被虐的劇情，解鎖一兩個人渣反派。
姜苓苓嚴重懷疑，這是篇報社文！
它不應該叫《公主登仙記》，應該叫《公主被虐記》！
“我就問你，這女主什麽時候才能登上仙途啊！”
姜苓苓崩潰問道。
除了虐還是虐，你是要把女主虐死嗎！
全毅之的筆力不錯，把女主的悲慘遭遇刻畫得淋漓盡致，可是，純虐文這不是找揍嗎！
姜苓苓嘆口氣，如果按照她的想法，女主必定要獲得金手指，開始打臉之前的人渣反派，把受過的苦加倍還回來。
全毅之撓了撓頭：“啊？可能比較後面了，因為我看大大的女主一直被虐哎。”
姜苓苓無語望天：“出去別說是學習我的文寫出來的。”
這麽多好的你不學，非得可著虐字可勁鉆研。
姜苓苓：裂開.jpg
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：桂魚 16瓶；H.
7瓶；歸鶴 2瓶；樂然、鎏 1瓶；
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，我會繼續努力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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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徒紈懷著一種覆雜的心情去問姜苓苓：“小姜，原型是你那只鵝？”
“對啊。”姜苓苓惡聲惡氣，“不瞞你你說，兩只天鵝都有原型，臨陣脫逃的鵝兄，就是真公子，化作假鵝的袁萌，就是假公子！”
她把氣全都撒在小說裏面了。
姜苓苓：“司徒兄，你覺得如何？”
“很好。”司徒紈不明意味地笑笑，小姜還挺記仇。
《真假天鵝》裏面的兩位公子鬥來鬥去，你今天算計我，我今天謀害你，誰也沒有占到便宜，兩敗俱傷。
要不是奶娘鵝自以為他們不構成威脅，突然發瘋揭穿了真相，恐怕主人公都要被對方鬥死了。
姜苓苓滿意地點頭：“下次誰惹我，我就把他寫進小說裏面，虐死他。”
司徒紈想起了自己的馬甲【霸霸在此】，突然安靜下來。
若論氣人程度，這個馬甲絕對名列前茅吧，司徒紈不想被虐，這樣的感覺很奇怪，哪怕不是寫他本人。
“那個黑粉讀者，你怎麽想？”司徒紈試探問道。
“你以為我會把他寫進去嗎？不，路走窄了。”
姜苓苓語氣懶洋洋的：“給錢的就是大爺，要不是他搞那一出，我就好生伺候著，現在最多就不搭理他，管他折騰什麽幺蛾子，反正錢已經到我手裏了，我怎麽也不虧。”
司徒紈一連三問：“你不覺得生氣嗎？不難過嗎？你不想多更一點打他的臉嗎？”
“氣也氣過了，司徒兄，要是那天你沒睡，就能看到我和他大戰三百回合，就是可惜修為不夠，神識耗完，被天網踢走了。”
姜苓苓嘿嘿一笑：“錢呢，包治百病，我現在不僅不難過，我還有點感激他。”
司徒紈：噢。
那感激能讓小作者加更嗎？
她似乎沒有那麽反感【霸霸在此】這個馬甲。
正在此時，姜苓苓鼓了鼓腮幫子，眉目間透露出幾分疑惑：“至於你說用加更打他的臉？我好像沒怎麽明白。”
“……”司徒紈沈默一會，道，“王千秋惡意發評一事發生後，你加更了。”
“所以，你就得出了這個結論？”
姜苓苓目瞪口呆，有點無法理解司徒兄的腦回路：“可我明明是為了謝謝讀者幫我懟王千秋才加更的，章末的作話說的清清楚楚啊。”
司徒紈：“……”
被說了，不開心。
“小姜，你怎麽突然在帖子上發小說？”打又打不著，罵又罵不得，司徒紈只得讓步，悻悻地岔開話題。
同時，也是對姜苓苓想法的打探。
《霸道魔尊》沒更新完，他不想要小姜不務正業，玩些其他東西。
姜苓苓不曉得他的意思，光明正大地攤開了講：“還不是那兩只天鵝讓我氣著了，這口氣不出，怎麽也咽不下去。”
“以後呢，這個昵稱的賬號就是我們之間的秘密，我看哪個人不爽我就把他寫進去。司徒兄你知道就好，不要跟別人說昂。”姜苓苓叮囑道。
她在讀者面前也是要臉面的，不能在他們面前暴露太多，以免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和自己不符，以至於濾鏡破碎。
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，就讓他們眼中的作者，在他們心裏保持最好的狀態吧。
姜苓苓一時間忘記把【是億不是毅】帶上，他也是知情人之一，不過她覺得不是什麽大事，也懶得再打補丁了。
秘密……
司徒紈回了一個字：“好。”
姜苓苓笑道：“那就這麽說定了，我很相信司徒兄的為人。”
司徒紈嘴角緩緩上揚。
剛才冒出的火星子瞬間被打滅了，胸腔中湧動著一股莫名的情緒。
天網浩海無邊，每分每秒都有無數帖子發出，也有無數修士回覆，不過大部分沒有幾條就沈下去了。
若是篩選一下條件，精確一下定位，想要獲取相關信息的帖子，大概率就浮上來了。
張不凡操作了一番，開始翻自己心目中的帖子。
張不凡，從名字中就看出了他父母對他的深厚期望，他深受他父母對他的影響，取了個網名叫做【天生不平凡】。
可惜，現實的修真界，他只是個前途渺茫的修士，來到天網，他也只能混口飯吃，無甚大作為。
張不凡做的東西雜七雜八，總的來說，是通過發布帖子吸引流量，有老板找上門了，就在帖子中間穿插老板的gg，賺取費用。
可惜沒有新鮮的腦洞主題，帖子的質量直線下滑，找他的老板越來越少。
這不，現在又黃了一個。
張不凡楞楞地看著對話框，老板無情的話語刺入心間：“算了，我看了你的帖子，覺著還是不行，價格和質量不成正比呀，我可不想我的錢打水漂。”
艹，這份活計幹得真特麽操.蛋。
張不凡真想不管不顧地罵回去，他的價格已經壓得很低了，為了拿下這單，他連策劃的帖子都給老板看了，這價格絕對不虧。
結果這狗比老板還是逼逼賴賴，繼續壓價，尼瑪這跟趁火打劫有什麽區別。
張不凡不想自己的努力付之東流，還想爭取一下：“老板，這個價格絕對很可以了，您再看看我準備發布的帖子內容，絕對契合您要宣傳的東西。”
老板：“不是我不相信你，而是這個價格的確相比較其他人偏高了些，再看看你之前發布的那些帖子，效果可不怎麽好。”
一頓pua話術下來，張不凡的臉瞬間黑了，他可不吃這一套，呵呵，市面上有這個價已經算是谷底了。
嫌貴？那就找別人去好了，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傻逼老板能不能找得到。
張不凡不想和腦殘聊下去了，半點不帶猶豫地說道：“看來我們是沒機會做成生意了，再見。”
拉黑刪除，一氣呵成。
張不凡繼續翻著帖子，翻著翻著，心裏頭突然跳上那麽幾分委屈，他已經很努力了，為什麽老天爺不給他一條活路。
張不凡拖著沒有知覺的右腿，深深地嘆了口氣，早年他跟隨同門出任務，卻被同門拉去當擋箭牌，廢了一條腿。
同門在宗門比他器重，所以被趕出宗門的人是他，對方只是受了點罰就繼續耀武揚威。
何其可笑。
年輕氣盛時，張不凡也曾想過自己擁有絕佳根骨，被高人收為徒弟，然後名震四方，權勢錢財唾手可得。
可惜妄想終究是妄想，活了這麽多年，他早認清了殘酷的現實。
那同門睚眥必報，無比小氣，因他將自己被推的事實告訴眾人，對方便記恨上了他，不停地找人騷擾他，折辱他，讓他無法安生。
他又瘸了條腿，鬥不過他們，只能靠著天網謀生。
張不凡意興闌珊地點進宏圖小說網站，現實給不了他的，小說能給他，每次遨游在小說構築的世界中，他便能忘記一切煩惱。
他喜歡的是得道成仙的爽文，因此雖然《霸道魔尊》的宣傳滿天飛，他還是沒有點進去看。
他就是有些羨慕。
有的人第一次寫小說就能成神，引來大佬打賞，得到網站器重，天之驕子不外如是。
若是他……就好了。
張不凡只稍稍代入了一下作者的角色，心中就湧出無限的興奮。
他趕緊抽離，免得沈溺在這種不該有的情緒。
張不凡回到論壇，翻著一個又一個帖子，內心近乎機械地想著，又要找素材，好累啊，好想休息一下。
註意力開始不集中，隱有退出天網之意。
正在這時，張不凡突然牢牢地黏在一個帖子上，他見過類似的標題，就在不久前，他還把它排進了騙局盤點。
【哪裏有新素材】：“歡迎收看大型狗血文——《真假天鵝》，v我50靈石觀看我的覆位計劃。”
v我50！
是她！
幾乎在看到樓主發言的一瞬間，張不凡就確定了兩個帖子是同一個人發的。
上次他果斷將其拉入了騙局盤點，這次他有了不一樣的想法。
靈感稍縱即逝，張不凡趕緊抓住，把星星點點冒出來的念頭串聯起來，能做這行的，腦袋還是有幾分靈活的。
他準備支付100靈石給【哪裏有新素材】，買下那兩篇小說的後續。
天網新出的視頻功能他沒用過，此時卻無師自通地想要制作一個吐槽向視頻，無論小說好不好看，現成的噱頭反正有了。
當初這篇帖子雖然引來的是眾嘲，但也說明是有熱度的，不然他也不會盯上帖子，把它放進騙局盤點。
小說不好看，大家可以看個笑話，笑他上當受騙，他觀察過，網友們都喜歡看視頻主出糗，尤其是之前那個海獸蛋的視頻，賺得盆滿缽滿，比起錢來，這點臉他丟得起。
小說好看的話，那就更好了，他直接把之前的騙局盤點拉出來，和他看完後的真香反應一起做個打臉視頻。
張不凡越想越興奮，趕緊找到【哪裏有新素材】：“你好，我想買那兩篇小說的後續。”
姜苓苓正在刷視頻，被逗得哈哈大笑，突然看到私人賬號跳出消息，好奇地點進去，居然是陌生人。
姜苓苓：“兩篇？”
她回了！
張不凡激動地回道：“是的，除了您剛發的《真假天鵝》，之前那篇重生覆仇小說的也要。”
這人說著說著，怎麽還用上敬稱了？
姜苓苓不明所以，不過她不抵擋送上門的生意，而且主動交錢的都是隱藏讀者，她應道：“可以啊，不過你怎麽想到翻我之前的帖子？”
咦，好像有哪裏不對，她的帖子好像被大家舉報下架了。
張不凡訕訕一笑，他要是把事實說出去了，就是妥妥地吸引仇恨，可要是不說，事後被扒出來，結果就更糟糕了。
張不凡願意為自己的事業賭一次，他豁出去了：“您好，事情是這樣的，其實您之前發重生覆仇小說的時候，我就有所關註……可能不是那麽正面的關註。”
姜苓苓：“？”
不是正面的關註？那就是負面的嘍。
想起帖子下面一溜地把她當成騙子，還把她舉報了，姜苓苓眼神突然變得不善起來：“你說，什麽樣子的負面關註！”
張不凡擦了擦虛擬的冷汗，強裝鎮定道：“大概之前發生了一點誤會，我不小心把這個帖子排到騙局盤點裏面去了，其實我本意不是如此，我是想讓大家提高警惕心來著，我……”
張不凡越說越緊張，語言組織能力快速下降。
他瞬間意識到，自己的表現太拉胯了，可他面對的是金主老板，有求於對方的那種老板，他卻在之前對金主老板做過不好的事情，理虧的同時，他有些心虛。
姜苓苓：“……”
事情和想象中的有所出入，但好像沒有差別。
神特麽騙局盤點！
姜苓苓咬了咬牙，原來就是你小子搞的鬼，在外面壞她的名聲。
要不是【是億不是毅】找上門來，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帖子這麽“幸運”地被挑中做了反面教材。
姜苓苓神色莫名，半晌，冷哼一聲。
算了，往好處想，這個帖子對她沒有半點影響，還為她收割了一個骨灰級粉絲讀者。
姜苓苓給他施舍了個好臉色：“看在你初心是好意的份上，我就不計較了。”
張不凡忑忑不安的心得到了緩解，他開始拍馬屁：“您真是我見過的最大度的人，想必您的小說和您的品質一樣不同凡響。”
姜苓苓很是受用，但是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，她話音一轉：“不過，你這麽執著地想要小說的後續，必然不是因為喜歡，前後反差太大了，你知道的，我有些不放心。”
張不凡生怕小說後續不翼而飛，著急回道：“我能理解，畢竟前面我不知天高地厚地認定您的帖子是個騙局，實在過於武斷，你不放心是應該的。”
“不過，經過一些事情，我成長了，現在已經有了不同的見解。”張不凡潤色著自己的目的，使其看起來更易博取對方的信任。
他介紹了自己的來歷：“我是一個發帖謀生的普通人，這點您可以放心，我的主頁全是打gg的帖子，您要是感興趣可以去看看。”
“我在為了下一期的帖子找話題，剛好看到了您的帖子，我一想這不就是緣分嘛。”張不凡娓娓道來，中間不忘穿插對姜苓苓的馬屁。
“我就想著做個視頻，以您的兩本小說為中心，開盲盒一樣地拆開後續，不知道您介不介意我在視頻中劇透一些小說情節，當然這也是您的v我50帶來的靈感。”
張不凡把自己的想法盡數道出，九分真一分假，糅合起來便是十足的真。
姜苓苓挑眉，有點意思。
姜苓苓果斷道：“好，我同意了。”
她寫短篇小說不是為了圖錢，單純是興致來了，抒發一下。
張不凡的視頻構思讓她挺感興趣，而且，這人是有些遠見的，知道跑來找自己要授權，以免日後被她追究，落人口舌。
另一部分原因在於，如果她的小說被大家喜歡，倒也不失為一件喜事。
沒錯，她對自己就是那麽有信心，她也想看看，真正的視頻做出來，會是什麽樣子。
張不凡：“謝謝您！”
張不凡放低了姿態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，他帶著專註之色浸入小說當中。
看完重生覆仇小說，他只覺得通身舒暢。
一個字，爽！
兩個字，真爽！
三個字，非常爽！
他本就是爽文的忠實愛好者，現下更是愛的如癡如醉。
《真假天鵝》不像第一篇那麽戳他，但也是一篇佳作，撒的一手好狗血，和最近盛行的《霸道魔尊》是同個風格。
到時候蹭點熱度。
張不凡的創作熱情前所未有地強烈，他又是打稿子，又是編輯圖片，才做了三分之一，神識即將耗完，無奈下線。
屋外，傳來了奚落聲。
“張不凡，快滾出來見你爺爺，忘記了，你瘸了一條腿動不了，只能爬著來，哈哈哈哈哈。”那人狂笑著，口氣大得很。
張不凡攥緊了拳頭，那人的聲音刻入了他的靈魂裏，哪怕他沒見到對方，都知道那人是同門魏子穆的狗腿子。
“張不凡，你說人活成你這樣的，還有什麽好活的，要是我，找根繩子吊死算了。”另外一個狗腿子的聲音響起。
“就是，拖著條殘廢腿，把整個家都拖垮了，在這茍且偷生，孬種，我真是看不起你。”又有譏諷的聲音冒出。
每個字每句話都如同針一般，刺入張不凡的骨頭，每次聽到這些話，他還是忍不住憤怒，是他想要這樣的嗎！這一切不都是拜魏子穆所賜！
他得活著啊！他還想報仇啊！
哪怕他們砸了他的生意，用最惡毒的話辱罵他，下最狠的手打他，他都得活下去。
破門聲響起，張不凡身上瞬間挨了幾拳，他們邊打邊叫嚷，恨不得弄死他，可他們不敢下死手。
魏子穆不讓他們鬧出人命。
所以他們想讓他自殺，這樣就能稟告魏子穆他心裏脆弱，受不住落差，把責任推到他身上。
但他偏不！
他的視頻馬上就可以制作完畢，他一定可以反擊的！
這一刻，挨毒打的張不凡把希望全部放在了這上面。
另一邊，全毅之靈敏地捕捉到了帖子，嗅著味道就過來了。
【是億不是毅】向【哪裏有新素材】轉賬50靈石。
全毅之：“大大，求後續！”
不得不說，這種只有他認識大大而其他讀者不認識的感覺真好。
評論區都在求糧，殊不知他已經摸到了大大的老巢。
姜苓苓也是很果斷就發了，有點詫異：“你現在還在線呀？”
嘿嘿，大大關心他了。
全毅之道：“最近比較閑，就來天網掛著。”
他才不說他是為了蹲大大的更新呢。
姜苓苓突然想起什麽：“對了，你還記得騙局盤點那個樓主嗎？他剛才來找我了，買了我的小說打算制作視頻。”
全毅之既開心又擔憂道：“記得，我和大大相遇還多虧了他的帖子，大大，他靠譜嗎，萬一把你的小說洩露出去了。”
全毅之對姜苓苓十分尊敬，因此一些事情上，他比姜苓苓更不想讓她吃虧。
張不凡發帖引流，完全是利益驅動的，他現在可以為了金錢找上作者大大，日後就有可能為了金錢背叛作者大大。
姜苓苓渾不在意，她笑道：“別擔心，我可以舉報他。自從上次那個帖子被舉報後，我就暗中把舉報的規則研究透了，他要是敢這麽做，一舉報一個準。”
全毅之：“那就好。”
姜苓苓面色輕松，發出去的話卻帶著狠意：“要是他像他所說的靠發帖謀生，他敢把我的小說散播出去，我就敢把事情做絕，斷了他的後路。”
全毅之：“這幾天我剛好沒事，那我就盯著他，等他視頻一發出來我就去看，要是敢搞小動作，我們就舉報他。”
姜苓苓點頭：“嗯嗯。”
全毅之扭捏了一會，終是開口：“對了，大大，我寫了本小說，能找你來掌掌眼嗎？”
姜苓苓好奇道：“沒問題呀，你寫的什麽題材？”
全毅之害羞：“和大大一樣，寫的是狗血虐文。”
姜苓苓恍然：“哦哦。”
一柱香後。
姜苓苓：“大意了。”
這本小說不光虐女主的身心，還連帶著把她的精神都給荼毒了。
全毅之筆下的女主是她見過最慘最慘的主角，身份是人間公主，開局遭遇滅國，成了亡國公主。
好不容易跑出去，卻聽說父皇的頭顱被掛在城墻，眾人用屎尿潑上去，極盡羞辱。
女主當晚生了場大病，等她醒過來，貼身侍女順走了她的所有財寶，一文錢都沒剩，她只能去當乞丐。
不幸的是，行乞途中走到了脾氣不好的老乞丐地盤上，被打斷了三根肋骨，躺在路邊奄奄一息。
“沃日！”姜苓苓看到這裏，無比憋屈，女主連點掙紮的希望都看不到。
後面的劇情包括不限於
——女主被神醫救了但神醫其實是想拿女主當藥人，女主每天被毒蟲啃咬。
——貴公子救女主脫離苦海其實是看中了女主的絕世容貌，企圖強上女主。
——斯文敗類救了女主，剝了女主的皮，真正意義上的剝，不含任何水分！
就算走在路邊，女主都能觸發被虐的劇情，解鎖一兩個人渣反派。
姜苓苓嚴重懷疑，這是篇報社文！
它不應該叫《公主登仙記》，應該叫《公主被虐記》！
“我就問你，這女主什麽時候才能登上仙途啊！”
姜苓苓崩潰問道。
除了虐還是虐，你是要把女主虐死嗎！
全毅之的筆力不錯，把女主的悲慘遭遇刻畫得淋漓盡致，可是，純虐文這不是找揍嗎！
姜苓苓嘆口氣，如果按照她的想法，女主必定要獲得金手指，開始打臉之前的人渣反派，把受過的苦加倍還回來。
全毅之撓了撓頭：“啊？可能比較後面了，因為我看大大的女主一直被虐哎。”
姜苓苓無語望天：“出去別說是學習我的文寫出來的。”
這麽多好的你不學，非得可著虐字可勁鉆研。
姜苓苓：裂開.jpg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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